我的田埂間
二十年前,眼望過去都是綠油油的農田,現在已經「改種」灰色的經濟作物-農舍與工廠。
圖中右手邊正在興建的農舍,占地約3分地(註)原本是家中世交的農地,記憶中,小時候農忙時兩家人總會互相的協助與問候;曾幾何時,世交家族已經不再從事農作,原本的土地也轉售他人另做他用。
因緣際會成為返鄉青年農夫,再次踏上米巷這一片陪伴我33年的一甲田地,有一種親近又陌生的感覺跟體驗,看著鄰界原本也該是整片綠油油的農地,現在卻早已不種水稻而改種上經濟價值更高的工廠與田野豪宅;這樣的情況在很多鄉下的村落其實很常見,但在早就習以為常的時空環境裡,又特別的令人覺得突兀異常。
站在米巷土地前回想過去20多年來的變化,我更清楚了解對於故鄉這一片孕育我長大的成人的土地,更要有絕對的立場以及願景,才能夠讓越來越少的友善稻米持傳承下去!就如同米巷阿公跟米巷阿嬤對於吃得健康、吃得安心的堅持一樣,有一個不會退縮的堅定立場,讓這樣的愛與付出持續到現在。
註:1分地等293.4坪,3分地大約880坪。
因緣際會成為返鄉青年農夫,再次踏上米巷這一片陪伴我33年的一甲田地,有一種親近又陌生的感覺跟體驗,看著鄰界原本也該是整片綠油油的農地,現在卻早已不種水稻而改種上經濟價值更高的工廠與田野豪宅;這樣的情況在很多鄉下的村落其實很常見,但在早就習以為常的時空環境裡,又特別的令人覺得突兀異常。
站在米巷土地前回想過去20多年來的變化,我更清楚了解對於故鄉這一片孕育我長大的成人的土地,更要有絕對的立場以及願景,才能夠讓越來越少的友善稻米持傳承下去!就如同米巷阿公跟米巷阿嬤對於吃得健康、吃得安心的堅持一樣,有一個不會退縮的堅定立場,讓這樣的愛與付出持續到現在。
註:1分地等293.4坪,3分地大約880坪。
-
在田埂上跨出第一步,我說一百次『我可以』。
二十年後的第一步
曾經,我是個汽車業務、我是個手機維修工程師,甚至,在學生時代我還是台北市某私立小學的外國老師翻譯;這些工作的共通點是「收入不錯」、「社會地位好像不錯」,因此,我從台北搬回霧峰故鄉之後,最常被問到的是:「手機工程師很好啊!怎麼會跑來種田?」或者:「你會種田嗎?賺不到錢欸!」
事實上,面對這些疑問我從來都是一笑置之,因為很多時候「做」比「說」來得實際也重要太多了,這在我第一次下田工作時就有很深刻的體驗!嘴巴上說要回鄉當個歸隱山林的返鄉青年農夫,幾個字就可以講完,但,我是一個天生有眼疾(註)的農夫,因此,走田埂對我來說跟閉著眼睛跑步是一樣的困難啊!第一次跟著米巷阿公巡田水,80歲的米巷阿公在田埂上健步如飛;我跟在他後面雙腳顫抖、雙手微微張開保持平衡的小心翼翼半步半步走,當下我真心有懷疑,到底是阿公年過80,還是我才是那個80歲的老人家...。
註:我出生就被眼科醫生判定,有先天性眼球震顫(眼球不自主地顫動)、弱視、斜視等合併眼睛疾病。 -
看著雙腳的泥土,心裡充滿感動與驕傲。
練習、練習、再練習
一直以來,我始終相信一句話,我記得是這麼說的:『世界上除了呼吸跟心跳以外,每一件事情都是可以靠練習而來的。』所以,我也相信即使我天生眼睛就不好,依然可以靠「練習」克服我從小對於走田埂路的恐懼;然後,不斷地告訴自己:「最多就是摔得一身泥而已啊!沒什麼啦!GO!」
就這樣,我每天像是嬰兒學步一樣的一步步慢慢走;三個月的時間,從雙手張開保持平衡,一直到能背著除草機在田埂上除草,讓我更堅信面對一件陌生的事情,就是練習、練習、再練習,就可以從陌生到熟練!
文章贊助累積金額:NT$0
#生 活、
回應